薯片竖着吃

中长篇连载中,计划每月末更新。没准备写“xx毁三观”或掉马情节,出于想看这个的愿望来关注Dual Evidence的朋友记得及时退出,主要是别因为不符合期待来骂我,我真的声明过了哈。

【家柯】Dual Evidence #1 一张便签

写在前面:

 

Dual Evidence/二重证据法是家教与名柯的crossover脑洞,设定在两部作品的未来时间线,有大量魔改与自我发挥,任何与原作冲突情况或错误全部责任在我。

 

正文内除原作官配外无明确CP,有友情向家教all27情节,任何不尊重原作角色行为全部责任在我。

 

没写完大纲,编到哪算哪,任何弃坑行为全部责……全部不许骂我(x

 

 

 

江户川柯南从高空坠落。

 

他面前是蓝黑色的夜空,背后是灯火通明的城市。理性告诉他自己正以极高速冲向大地,身体却除了失重带来的微微心慌,并没有多余反应。他好像已经飘浮了很久,又感觉才刚刚开始下降,在闷响的空旷中近乎静止地体会着孤独。

 

他下意识指挥起此刻唯一能自由调动的肢体,随后看见一双稚嫩的、柔软的、只可能属于孩童的手掌,出现在远远小于自己理应掌控的臂长范围之内。他握拳,儿童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他伸手,男孩也无助地向更高空探去,像是在和看不见的谁求救。

 

江户川柯南知道这就是自己。他拥有这个名字,拥有这个身体,却始终无法切实成为这个人:他只是因实验药品而身体缩水,倒退成了这幅小孩模样。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返老还童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发生,甚至使之可以被称为一个诅咒。成熟的灵魂被不由分说塞进一个孩子的身体里,他变得脆弱、易折,更与时间背道而驰,与所有人注定失去联系,也不知自己是否有权开启一个新的人生。过往的名字和新的名字被他活成了两个谎言,还在高速坠落的他此刻应当求救,该喊救救谁呢?江户川柯南还是……?

 

来不及了。耳边的噪鸣越来越剧烈,失重感逐渐演变为压迫,眼前的夜空仍然是静止般的漆黑而遥远,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限接近地面。颠簸和巨响先后传来,他向前栽去,直到被什么东西勒住腰腹用力一拽——

 

安全带正将工藤新一稳妥固定在座位上。

 

他倚坐在不那么舒适但也足够宽敞的航班座椅里,虽然被滑行惯性带动前倾,但脊柱半截往下都与坐垫严丝合缝,双脚更是牢牢踩在地毯上,足够安全,没有任何失控。

 

前一排座椅靠背的轮廓在恢复聚焦的视野里渐渐清晰,耳鸣还没有褪去,长期垂头的不正确睡姿使人腰酸背痛。跨洋飞行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又被亮起的舱内灯光压制回身体内。所有人都不自觉伸懒腰、转动脖颈,试图将自己从十三个小时的拘束中尽快解救,走高的嗡鸣声里,只有工藤新一还保持安静,没能从噩梦里缓过精神。

 

飞机稳步减速,停留在一片霓虹灯包裹的夜色当中。乘务员的语音播报和窗外陌生的景色告诉他,在梦里漫长的坠落过后,他已经着陆在一片全然不同的土地之上。

 

“……意大利欢迎您。”机内广播最后用日语这样说。

 

 

 

工藤新一超过半数突如其来的远行,毫无疑问,总与那位姓铃木名园子的多年好友脱不开干系。有时是大小姐想要旅行,有时是铃木财团出了问题,有时是大小姐旅行途中被卷入财团事件,有时是财团委托顺路就变成了大小姐旅行。日本警方的救世主、让一切犯罪无所遁形的名侦探大人在判断此类出行性质时也往往只能举手投降,学会接受命运。

 

这一次意大利之行也可以被如此概括。抽象来说,相当重要的机密事件又潦草归到了工藤新一手里,习惯于拯救日本的大侦探业务终于扩展出国,开始承担不要让世界毁灭的离奇重担。具体来说,铃木财团派人与意大利企业谈合作,那家伙却带着满包文件消失在了对方公司眼皮底下,于是大小姐(更严谨的说法,是二小姐)雷厉风行敲开了工藤宅的大门——

 

“打住,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事情我就先不问了。”工藤新一拦不住上门的铃木园子,主要是拦不住替她敲门的毛利兰,“这是发生在意大利的事情吧?为什么不找那边的人解决啊?”

 

“和不报警是同样的原因。这会是个跨国案件噢,你知道跨国立案能变成多么麻烦的事情吗?真是的,合作本来马上就要谈成了,爸爸和伯父为了这件事情忙了快有半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岔子。啊、刚刚买的果汁也给我来一瓶,谢谢兰。”

 

工藤新一双手环抱靠在墙上,无可奈何注视铃木园子比他这个房屋主人还要熟练地倒在沙发上,而毛利兰拎着购物袋径直进了厨房,开始给他的冰箱进行又一轮更新。上大学以来他不再那么频繁地与高中同学相见,谁知偶然一个周末回趟家,就准准地被麻烦找上门来。

 

他叹着气:“那又是什么惊动了我们尊贵的铃木小姐,非得亲自拜访这栋连招待客人的饮料都端不上来的闲置宅子呢?”

 

“啊,全国最有名的大学生侦探竟然如此过河拆桥、喜新厌旧,这就开始赶客了,鄙人铃木伤心得很哪。”铃木园子假哭,又在接过果汁后瞬间多云转晴,夸赞起家乡哪哪都好连果汁都是这么熟悉的好喝,连带着看工藤新一都顺眼了很多,“说实话哦,次郎吉伯父本来不同意我告诉你的,但我觉得确实只能找你帮忙,没点诚意肯定骗、啊不,是请不到你。不能立刻报警其实是因为,问题可能就出在失踪的员工身上,他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明晃晃的鱼饵就是能钓到好奇的鱼。工藤新一在两位女生憋笑的目光中落座铃木园子对面。

 

委托人晃晃手指接着说:“失踪的这位小野先生呢,虽然是经理级别的老人了,但连续搞砸了很多个生意,爸爸和伯父都很不放心他。这次我家合作的对象听说是意大利海运领域的头部企业,他千说万说才终于参与进来,的确有在拼命工作,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可以说能促成当面会谈有他很大功劳,所以他成了去意大利的代表,那天爸爸还很高兴来着,回家开了瓶珍藏的红酒庆祝老伙伴带来了新胜利。”

 

“听起来到这一步还很顺利。”工藤新一也喝了口果汁,为羽衣甘蓝混合奇异果的微妙口味大皱眉头。

 

“应该说到最后一步前全都很顺利。”铃木园子说,“那个意大利公司开辟与日本合作线路的心愿很强烈,我家肯定是最好的选择,见面也就是为了交换一些涉及具体海运领域的机密信息。可是准备签约那天,也就是代表团原定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小野先生和其他人一起进了对方公司大楼,却没有出现在会议室。他们等了好久,不得不去寻找,最后的影像是侧门的监控视频——他冲了出去,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这家伙几乎毁了所有人半年的努力,如果真的变成跨国重案,合作就彻底告吹了,你都猜不到我们为了稳住对方公司暂时不报案付出了多少。”

 

名侦探首先感到困惑,见多了以铃木次郎吉为首的对方家族挥金如土态度,他有点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压他们一头的人存在,“什么公司能让你家都这么重视?”

 

铃木园子特地拿出手机确认信息。“V-O-N-G-O-L-A,念作彭格列。你听说过吗?意大利南部的海运产业帝国。”

 

 

 

那天的谈话大半是好友叙旧与意大利旅游计划讨论,(铃木园子:“你负责查案,铃木园子大人和小兰当然是为了意大利的美食美景与帅哥才去的啦!”)有用的信息并不算多。除了在两人围殴中明白女孩子买的混合果蔬汁难喝也不可以说出来,工藤新一只敢说自己学会了一个新单词:让铃木财团都不得不认真对待的彭格列公司,在意大利语里竟然是蛤蜊的意思。

 

侦破过超大型人体实验黑帮组织案件的日本警方救世之星在两位好友的教训里俨然变成了毫无常识的生活笨蛋,工藤新一被揍得抱头乱窜,根本不敢把偶像福尔摩斯那套破案以外全部无用论拿到台前。但当无用知识被纳入案件范围内,很有职业精神的大侦探还是可以立刻学习的——更何况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想要隐藏信息反而不是件容易的事。

 

比如现在,工藤新一顺着人流走下飞机,一手捏着张便签纸,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左看右看都写着那个铃木园子曾逐字念出的意大利语单词。

 

手机屏幕上是现搜的公司信息:严格意义上彭格列也是财团式的组合企业,海运之外还有陆运物流、机械生产、港口管理等子公司,翻翻主页甚至能找到一个新开的科技公司链接。几乎是在临考场补课的名侦探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轻敌,彭格列的体量比想象中还大,铃木园子所透露的慎重合作态度,或许真的空穴来风。

 

至于便签,这才是有趣的地方。疲惫的跨洋飞行让工藤新一久违做起了有关那段变成小孩的诡异时光的噩梦,同机乘客尽数离开后,他还靠在椅背上缓不过神。一位乘务员就在这时轻轻蹲在他身边,将一张便签递给了他。

 

“您就是工藤先生吧?在飞行途中,有位先生打电话联系您,但您在休息,对方便要求将信息记录下来转交给您。”得到工藤新一点头后,乘务员微笑着将一张浅黄色的可粘贴便签纸递到他手上,“那位先生说他姓彭格列。”

 

普通的航班标配便签纸,萍水相逢的乘务员,万里高空上的机载电话和匆匆记下的文字。轻薄的巴掌大纸片像片战书,被先将一军的扼喉感立刻袭来。

 

给工藤先生:


匆忙得知您的航班被提前了一周,计划的招待可能来不及调整,我们感到十分抱歉。等您在罗马落地,负责陪伴您行程的人应该已经赶到机场迎接了,如果您需要知道,他的名字是Tsunayoshi Vongola。期待与您相见。

 

手指在彭格列的英文版官网界面略加游移,姓名对应的词条大大方方摆在工藤新一面前。没有照片或其他个人资料,但标明了是彭格列国际货运公司的市场部副总经理。与公司同姓却有着很明显的日裔名字,也许是旁支,也许有比较复杂的身世故事。鉴于公司CEO那个完全不姓彭格列的严肃白胡子老先生还在首页朝他瞪眼睛,这位是个并无实权的家族吉祥物的可能性更高。

 

派这样一个人来堵自己,该说是重视合作还是轻视年轻侦探呢?工藤新一大步流星赶往出站口,将便签纸和手机一起揣进右边裤兜,紧接着从左边摸出来部长得一模一样的手机——锁屏图案是在小孩子中颇为流行的假面超人动画片。

 

对不起啦,等了很久的未见面的彭格列先生,无论是提前一周赶来,还是接下来要利用你查第二个案子。工藤新一指纹解锁第二部手机,为双重挑战和棋逢对手感到更多的兴奋,脚下带风,贸贸然闯入了与飞机一同降临在意大利的夜色当中。

 

 

 

侦探的基本素养:不要用刻板印象评判他人,尤其当刻板印象针对的是国家这么宏大的集体。可彭格列先生实在是过于“意大利”了——明明还顶着日裔的名字和混血的脸——在意大利首都的机场的庞大客流量当中,仍然以格外意大利的方式凸显了他的存在感。工藤新一不该忘记意大利人笑话的遭罪者从来不止德国人。

 

这里是说意大利人的热情好客自来熟,以及一些强烈到折磨人的娱乐精神。

 

彭格列先生隔着出站口围栏朝工藤新一微笑。棕发棕眼的混血年轻人身材高挑匀称,脸部轮廓颇为亚洲而五官更显白人特征,配上休闲西装与温柔表情,哪怕只是随意站在原地也足以吸引目光。但工藤新一知道吸引力不完全来自于这个人本身:他正高举巨大纸板,上书彩漆日英意三语大字——热烈欢迎名侦探工藤新一莅临我司!

 

工藤新一窒息。彭格列饶有兴致和他对视超过三十秒,仍然没有半分想要放下招牌的意图,好像只是面对又一个好奇的游客。他到底和多少个路人这么打过招呼?在国内从不缺少曝光度的名侦探也不禁脚趾抠地,第一次为自己的意大利之旅感到绝望。

 

“你好。”工藤新一不得不主动社交,棒读提前背好的台词,“我是工藤新一,你可以叫我新、呃,你可以叫我工藤。”

 

彭格列先生笑得更灿烂了,开口就是流畅的日语:“你好工藤君,我是之前打过电话的彭格列,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念起来不习惯的话,我的日本姓是沢田——以前是叫沢田纲吉来着。”

 

奇怪的人。沢田一方面很体贴,选用日语对话,似乎对工藤新一半路改用生疏称呼的作法一无所察,还摆出了主动提供信息的友善态度。另一方面他仍然没有放下巨大牌板,先前也总像是在故意看他反应当乐子。这是个什么有恶趣味的奇怪好人啊?工藤新一充分运用装小孩时锻炼的演技,表面彬彬有礼,背地里吐槽得像是机关枪扫射不停。

 

“请多指教,沢田君,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航班突然被航空公司调前了一个星期,起飞前两小时我才得到通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啊,这倒没什么,我反正也是闲着。”沢田纲吉看上去与生气或怀疑等负面情绪毫无关联,更关心的是工藤新一差劲的脸色,“长途飞行很辛苦吧。酒店已经改好时间了,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不如我直接送你去休息?”

 

工藤新一露出更为真实的笑容:“有劳了。”

 

沢田纲吉与大学生并行至他完全通过出站口,顺手接过漂洋过海的大行李箱,终于舍得放下那块灯箱大小的寻人启事,引领着向外走去。在身侧简略的观察过后,工藤新一悄悄更新了这个人的信息条目。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身体健康,但不太从事户外活动;衣着与仪态颇显贵气,加上与年龄略微不符的公司职位和悠闲程度,可能是不想继承家业的公子哥;学的专业大概率和公司管理无关,右手几根指头都缠了创可贴,是意外新伤还是艺术类职业保护?

 

“话说回来,工藤君是第一次来意大利吗?”沢田纲吉歪头看他,笑盈盈的眼睛里读不出是否有发现自己正在被反复审视,“刚刚的意大利语说得很好哦。”

 

“第一次来。至于意大利语,是我临上飞机前学了几句,还有‘谢谢’、‘再见’和‘我不会说意大利语’。”

 

沢田纲吉大笑,将定位恰如其分控制在成熟社会人与稍年长的学校前辈之间,使工藤新一也更能放松下来。他简单讲了几句一般到意大利的游客都会听到的景点推荐,表示在陪同工作之外也会尽量顾及观光需求,随后又分享起自己初来意大利时语言不通的窘状。现在工藤新一还知道他在日本长大,读完高中才被接到这边,逐渐参与到家族产业当中。越来越多的了解和相似经历迅速拉近了两人距离,他已经不是牵制自己的面目模糊工具人“彭格列先生”,而有了成为朋友的极大可能性。

 

“诶——那工藤君真的很厉害呢,还是在读大学生就破过这么多重案了。”沢田纲吉也对工藤新一简略叙述的到访原因发表了积极的回应。工藤新一原本以为铃木财团将巨大金额案件随手交给普通学生这种离谱操作会相当难以解释,没想到沢田纲吉是这种淡然反应,竟然还安慰起表情僵硬的侦探本人,“这次的事情相信工藤君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意大利也不是什么很危险的地方,不会有问题的啦。”

 

微妙感觉重点跑偏的工藤新一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被背后传来的大力推搡顶得失去平衡,差点咬了舌头。他控制不住朝前跌去,离得极近的成年人飞快松开行李箱,单手就稳稳撑住了他的身体。

 

所以手上不是新伤,电光火石间工藤新一还有空这样想。

 

撞上来的人不用回头就闻得到呛鼻的酒味,混合多日未清洗衣物才有可能累积出的复杂汗臭,像记闷锤砸在了两人脑内。春夏交接之际还穿着厚重飞行夹克的男人蓬头垢面,站也站不住,骂人的输出频率却稳定得堪比发报机信号。即使听不懂醉汉在骂什么,工藤新一那被气味搅得一团糟的脑子也能轻易猜得到没一个能播的好词。

 

沢田纲吉是听得懂的,他轻微皱起的眉头和困惑的眼神十分克制,但装惯了的工藤新一直觉他八成也在心里对这贸然冲撞还率先生气的怪人发表大篇幅吐槽评价。

 

放下环在大学生肩膀上的手,年轻的副总经理转而挠上自己的头发,很不真诚地开了口:“啊……我不会说意大利语。”

 

继承母亲演技的实战派演员都差点为这厚颜无耻的现学现卖破了功。骂人骂得起劲的流浪汉也哽住了,醉意迷乱的眼神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像是才分辨出两人的异国面孔。怒气冲冲哼了一声,他跺着脚离开了,故意挤着肩膀和沢田纲吉同方向走远,非得把两个人都挨个撞歪才罢休。

 

虽然被小小插曲打乱了节奏,接机后的短暂步行路途整体还算是足够愉快。沢田纲吉健谈得刚刚好,既没有把工藤新一当小孩子轻视,又略带些有分寸的照顾之意,将二十代成年人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极有主意的名侦探也不禁心生信任,完全被带领着走向了停车场。

 

一辆菲亚特商务车停在路线尽头。沢田纲吉将行李箱再次交到工藤新一手上,从裤兜里掏着车钥匙。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终于有了夜晚实感,经历漫长飞行的年轻人找回了困倦,掩着嘴小小打着呵欠。他期待着尽快落座,最好能眨眼功夫就到达酒店,然后随便倒在哪里补个觉再说。可直到眼角细微的生理盐水都快被自然风干,他还是没能等到车灯亮起的动静。

 

他转头,捂着后兜的混血年轻人沉默着看向他,抽抽嘴角,露出一个微妙而尴尬的笑容。几乎是擦着他大半身子经过的流浪汉形象不约而同出现在了两人脑海。

 

“……‘意大利也不是什么很危险的地方。’”工藤新一语气飘忽,重复眼前人几分钟前刚说过的话。

 

被瞪视的彭格列先生干笑着挪开视线,稳重可靠的外壳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

 



TBC.

 

是结束酒厂剧情的大学新和比未来篇更晚一点的270(挠头

 

总的来说尝试着乱写了!希望有人喜欢!

 

下章预告:Dual Evidence  #2  另一张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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